温暖的手掌贴的太近了,让我想起来昨晚昏沉间被他掐着面颊张开唇,被迫吞下器官的那种羞辱。
想要呕吐的反胃再度涌了上来,我紧紧埋在双膝之间,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脸上根本无法遮掩的表情。
我还记得他们昨晚说的话,他们一点也不怕我发现,甚至在期待着我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后,他们终于不用再伪装,终于可以尽情的对我为所欲为。
不,不能这样。
我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
孟知佑的手掌又落在了我的头上,我竭力克制着狠狠推开他的冲动,忍着惊惧的哽咽,低低闷闷的说。
“没事,我做噩梦了,我想找爸爸。”
这样的说辞没让他们怀疑,孟知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鸦鸦这么胆小呀,做噩梦了就哭鼻子。”
“不过小妈和爸在忙,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做噩梦了也不怕,我和哥都会陪着你的呀。”
他们对卧室里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将乌清淮可怜的哭叫归为了他和孟梵天正常的婚姻生活,可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孟梵天根本就不是我们以为的温和君子,乌清淮可能经历着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要更惨的生活。
但我没办法救他,他也不能救我。
我们都掉进了孟家这个魔鬼窟。
难言的绝望从心里蔓延,困住了四肢百骸,我用力闭着眼,眼泪很快浸湿了整张脸。
孟知佑半强硬的托起我的脸,看见我哭的厉害,怜爱的语气里藏着某种近乎顽劣的愉悦,“鸦鸦哭的好可怜啊。”
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角,极其轻柔的擦拭着往外渗出来的液体,但我不愿意再和他们这样亲昵,偏头避开,用力拿衣袖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痕,然后站起身。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的清晰,我才看到刚才帮我擦眼泪的不是孟知佑,是孟知礼。
他还维持着抬手抚摸的动作,指腹湿润,见我挣开了,黑框后的目光也随之盯了过来。
半跪在我面前的姿态荒诞的竟然像求婚,可极具穿透性的沉沉目光又让我如坠冰窖,无比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是他们的猎物,是玩具,是养在家里的小婊子。
手指紧紧攥着栏杆,掌心被磨的发疼,我避开了他们的目光,想越过他们下楼,双脚却钉在了地上,甚至失去了独自行走的力气。
他们也站了起来。
孟知佑若无其事的拉住了我的手,凑近一些,仿佛在嗅什么,“好香啊,鸦鸦早上冲澡了吗?身上香,头发也好香,不过没有吹干哦。”
手指穿过我还有些湿润的长发,孟知佑像是面对不懂事的弟弟,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鸦鸦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想捂住耳朵拒绝他的每一个字,垂在身侧的手指却麻的动也动不了,被他拉着往楼下走。
孟知礼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坐到餐厅,我还是尽量避开他们的目光,木然的吃着饭,而他们以为我还陷入噩梦的心有余悸,似乎也没察觉出异常。
吃完早饭一起坐车回学校,我依旧坐在后座的中间。
原先我以为他们是宽容的接纳我进入了孟家,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一直都是图谋不轨。
我像个天真愚蠢而不自知的小丑穿着不合身的华丽衣裳,被一层层的虚伪淹没,其实他们只是想剥开我的衣服,抚摸我赤裸战栗的身体。
我抱着书包,一声不吭的垂着头,极力克制着止不住的发抖。
孟知佑的手环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往他的怀里拽了一点,亲热的说着有趣的事情哄我开心,但我都没听进去。
渐渐的,我僵硬的身体似乎让他察觉出了什么,他不再说话,松开了手。
我下意识坐直,离他远了一些,然后松了口气,攥紧了书包。
这一整天我都在走神
,被老师提问了两次都没回答上来,于是到教室后面罚站。
这反而让我轻松了一些,起码不用在孟知礼如影随形的视线和孟知佑时不时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煎熬的伪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下课铃一响,我就冲了出去,在卫生间里躲着。
不想见到他们,不想和他们离的太近。
想离开这里,离开学校,离开孟家。
我宁愿和乌清淮回到之前的日子,没有遇到孟梵天,没有来到孟家。
我宁愿继续在关澄的泥淖里苦苦挣扎,而不是这样无知的掉进精心编织好的陷阱里,等到发现真相时,早就已经逃不出去了。
32
他们来卫生间找过我。
我听见他们在叫我的名字,如同念着某种烙在我骨子里的咒语,疑惑的声音穿透嘈杂吵闹的声音,撞击着我几近崩塌的灵魂。
没有听到应答,他们又走了。
上课铃响起,卫生间变的空荡荡,四周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打开隔间的门,走出去,脚步急促的朝着教室相反的方向下了楼,然后跑起来,一直跑到了校门口。
门口的保安看到我在上课时间出现在这里,十分警惕,赶我回学校上课,我咬了咬嘴唇,看了眼学校外面就转身回去了,然后费力的找到偶尔在体育课瞥见的大树后的围墙,翻了出去。
跳下去的时候脚踝扭了一下,很疼,我一瘸一拐的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回了家里。
孟梵天应该去上班了,常开的那辆车不在院子里,我松了口气,忍着疼痛加快脚步上了楼。
看到惊讶的管家时,我强装镇定的解释说,“我忘了拿东西,一会儿就走,不用和孟叔叔说。”
越过管家,我飞快的爬上楼梯,跑到乌清淮的卧室。
门没有锁,进去后一片昏暗,窗帘拉严了,乌清淮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像是在做噩梦,闭着眼也睡的不怎么安稳,蹙着眉,不时发出难受的哼唧。
我连忙把他晃醒,直视着他茫然的眼眸,掌心开始沁出汗。
“孟家人都是变态,这里不能待,我们走吧,现在就走。”
颤抖的尾音逐渐让乌清淮意识到了我的凝重,可他怯弱的看着我,眼里冒出泪珠,抽抽噎噎的小声说。
“走不了,我们走不了的,呜呜呜鸦鸦”
如同以前他手足无措的问年幼的我怎么办,我习惯性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的在脑海里想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知道乌清淮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和孟梵天结婚了,已经是孟梵天的老婆了,没办法在不离婚的情况下永远剥离孟家。
咬紧牙关,我掀开他的被子去帮他找衣服,一边竭力平静的说。
“你们只是在国外登记了而已,国内是不算数的,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出国,所以没关系。”
房间太暗了,我攥着他的手,拉他起来却拉不动的时候才发现他被绑在了床上。
身上穿着仅有的几块布料,似乎是情趣衣服,该遮的都没遮住,一身的吻痕齿痕浓重的如同淤青。
胸前的乳肉比以前大了许多,像女人圆鼓鼓的鸽乳,乳头上穿着亮晶晶的环,反射着刺眼的光,小腹下方过于短小的器官被东西套住,连接的东西勒着腰身和双腿之间。
我知道他的身体特殊,可也没亲眼见过他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余光里却能瞥见肿胀肥厚的嫩肉里塞着东西。
乌清淮的双手被捆起来了,像砧板上的鱼费力的扑腾着,要躲离我惊愕的视线。
他用绝望而羞耻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只知道难堪的哭。
那哭声如同电流鞭打着我脆弱的神经,我猛地一颤,连忙将被子又蒙住了他,眼前一阵发黑,死死扶着床边才能堪堪站住。
唯一的遮羞布回到身上,乌清淮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笨拙的安慰我。
“鸦鸦,梵天、梵天他还是很好的,除了在床上有些凶,其它方面都特别好,你别和他吵架,也别生气,我没事的。”
“我是个差劲的爸爸,总是惹你生气,”乌清淮的语气沮丧了一些,很快眼眸又亮起来,充满热忱的望着我,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可是现在多好啊,这里的房子好大好暖和,你的新校服也好看,还有了两个哥哥。”
他非常努力的用轻松的语气掠过这一切付出的代价,用拥有的东西来抚平不堪的伤痕,眼里含着泪,嘟嘟囔囔的赶我回去上课。
“对了,你怎么现在回家了啊,快回去上课,要好好学习才行啊。”
软绵绵的话语带着本能的讨好,这是他惯常的姿态,永远都是这样懦弱可怜。
可是他以为献身就能换来我的幸福生活,却不知道,我同样面临着无法逃避的捕捉,我甚至都没有勇气
和他说孟家兄弟的事情。
咬的牙根酸软,费力的将涌到喉咙的哽咽全都压了下去,我的手钻到他的被子下面。
“我不想待在孟家了,大房子我不喜欢,哥哥我也不喜欢,我只想回到原来的家。”
我不知道怎么解开他身上的东西,着急又憋闷,而乌清淮比我还要紧张,慌忙往后退着,嗫嚅道。
“不、不能解开,梵天回来要生气的”
一股被完全操控的绝望燃上了冲涌的怒火,我气他的顺从,也气自己的无力,“凭什么要听他的话!你是他的老婆又不是奴隶,他凭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一生气,乌清淮就不敢说话了,簌簌抖着。
解不开,掌心都发痛了我也解不开,可我偏不信,用牙咬用剪刀剪。
片刻后,他的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然后慌忙穿上睡衣,被我拉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鸦鸦,鸦鸦我们去哪儿啊”
冲出走廊时,我看到孟梵天回来了。
我狠狠瞪了通风报信的管家一眼,然后迎着孟梵天的目光,恨恨的说。
“你们孟家人都他妈的是一群变态,我们不会再待在这里了!别拦着我们,否则我会报警的,你对乌清淮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孟梵天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扶了扶细框眼镜,沉沉的目光落到了我身后。
乌清淮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我的手,怯怯的躲到了我身后,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孟梵天好似轻笑了一声,神色未变,只淡淡吩咐。
“管家,送小少爷回房间。”
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保镖跟着管家上了楼,将我和乌清淮拉开,然后强行将我带回了房间。
扣在肩上的力道很大,我根本就无法动弹,仓促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孟梵天已经走到了楼梯上。
只披着睡衣的乌清淮跪在他面前,仰着头,像是在哀求着饶恕我的过错。
单薄的睡衣露出一点白皙瘦弱的肩头,随着发抖的频率不断往下滑落。
他抖的很厉害,恐惧孟梵天,却又不得不瑟瑟的接近,双手攀着他的小腿,讨好的用脸颊磨蹭着硬挺的西装裤,像只摇尾乞怜的狗。